说实在的，在农村，他因为父亲是‘知识分子’所以有一种优越感。从来不关心鸡、鸭、猫、狗、牛、驴、骡是从哪里来的。那都是农民关心的事情，我乜辛然关心的是科学，是高尚的事业。因此，直到他为石崇查电脑，寻找生育秘方以前，他还弄不清楚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

虽然下体有时有些冲动，他也明白那种冲动一定和女人有关，但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记得有一次，小便的时候，小鸡鸡肿得特别大，而且尿憋着出不来。他有点发慌，突然，几个同学经过看到了，又是叫，又是笑，又是喊。具体说的是什么，他没听清楚，也没听懂，反正他觉得不是好话。他回去偷偷问爷爷，爷爷说，撒尿嘛，总要先胀一下的。爷爷、奶奶给他灌输的思想是，男孩要比女孩大几岁才般配。这件事，乜辛然在查历史时证实是有道理的，比如惠帝司马衷比皇后贾南风小两岁，结果就成了杯具。所以这种事只能再过几年才好去想。因为，现在要想找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那可真是小孩了。他在河里洗澡的时候，见过。当时竟然没有看出女孩有什么地方和自己不一样。事后还是同学告诉他，他才注意到，但是，感觉区别也不明显。他那个年纪上，对异性还仅仅是好奇，谈不上是性要求，连摸人家手的欲望都没有。最奇怪的是，虽然他给石崇讲受孕讲得头头是道，可那都是电脑上现查的。即使是看过各种照片，他也还是不明白具体情况。两只没有多大区别的动物，放在一起，抱在一起，怎么女人们就能有小孩，怎么女人就有了乳液？他没有实地操作过，根本就弄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在做爱时要岔开腿；那个洞不是开在肚子下面吗？他从几何学的角度考虑，女人的阴道呈六十度，而男人的是一百二十度。正好形成补角。这应该是进化过程中，考虑了各种因素后形成的结果，绝对精准的角度。因此，正确的姿势应该是女人双腿并拢，平躺。为什么要岔开腿呢？是因为那些黄色图片的摄影师，有意夸大色情效果？

他研究大自然的语言太多，研究女人生体的语言太少。

像他这样的小男生，都有过对成熟妇女感兴趣的经历，因为成熟女性的各部分器官比较明显。而丰满的胴体也更使他们好奇。来到三世纪后，让他着迷的两位女性，第一位是那天与潘岳在路上遇到的那位武安公主。她比别人好在哪儿乜辛然说不上来。大概就因为她是公主。这两个字才最有魅力。这也许就是语言的力量，文学的力量。再有一位就是石崇身边有一位成熟的女人也很性感，那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妇女（翔风）与其他白女人不同的是，她的两条胳膊不但白，而且汗毛轻，看上去光滑得像富有弹性而柔软的象牙，乜辛然真想上去摸一摸。但另一方面，农村家庭赋予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找岁数小的女孩。两种思路怎么也调和不到一起。没人能告诉他答案，就是在电脑上也查不到。还有一种声音也在他脑子里作祟：这些女孩，论岁数，可能和自己同岁或小一两岁，但论历史，她们可是祖奶奶辈的。真的要是娶了一位，将来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她该怎么办？万一有孩子呢？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子里上下翻腾。最后，还是困意上来了，他对自己说，“不想这些了，还是好好想想清净山的建设吧，没有窝，什么都别想。”

    

      据说罗密欧死的时候十七岁，朱丽叶十三。元妃省亲时贾宝玉十四，黛玉十三。当时的人除了学点古典文学，不必学别的。因此，有时间早早的想这种事情，但乜辛然可不一样，他满脑子科学怪论，没有兴趣再考虑与异性接触时的各种对应方法。但他的性要求并不比任何人少。
    
  

第二天早上，乜辛然和葛洪带着这九名女孩进山，到过去选择的那个小盆地住下。前面说过房子不成问题。这就为他们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方便。那是一片远离城市的地方。没有pm2.5 的干扰，空气新鲜，天格外的兰。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武装保卫自己，土匪一来，将进出的两个谷口一堵，里面的人是没处逃跑的。

大家转了一圈，各自找好住所后，有些累了。休息的时候，乜辛然开始做进一步的动员。他这辈子从来没干过这种宣传鼓动的事情，不过，为了活命，他还是得强打着精神，硬着头皮说：“姑娘们，我已经说过带你们来这里的目的。现在要说说具体的事情。你们想一想会是什么？”

“不知道”

“学飞呗”有的女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