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潮
你不要再来，
永远，永远不要来！
你若无其事地来去，
如南风一样轻快，
仿佛冷淡的明月，
飘过潮汐涨落的大海。
我想都没有想过，
感情忽然澎湃，
我在做些什么，
自己也觉得奇怪。
你仿佛宁静的蓝天，
我好像清晨燃烧的云彩。
你不再来了，
泪潮却又涌上了我的胸怀……
1972.12.13
永远，永远不要来！
你若无其事地来去，
如南风一样轻快，
仿佛冷淡的明月，
飘过潮汐涨落的大海。
我想都没有想过，
感情忽然澎湃，
我在做些什么，
自己也觉得奇怪。
你仿佛宁静的蓝天，
我好像清晨燃烧的云彩。
你不再来了，
泪潮却又涌上了我的胸怀……
1972.12.13
荒野古歌
玫瑰呀，玫瑰，
蓝色的玫瑰，
冬天的鲜花，
她太高贵。
冷冷的光辉，
淡淡的安慰，
蓝得那么玄妙，
像海天一般深邃。
听不到惊雷，
风也不再吹，
蓝得那么冷静，
只觉海潮在退。
鸟儿又高飞，
鸟儿又下坠，
等待、希望、忍耐，
即使心快要碎。
1973.7.2
蓝色的玫瑰，
冬天的鲜花，
她太高贵。
冷冷的光辉，
淡淡的安慰，
蓝得那么玄妙，
像海天一般深邃。
听不到惊雷，
风也不再吹，
蓝得那么冷静，
只觉海潮在退。
鸟儿又高飞，
鸟儿又下坠，
等待、希望、忍耐，
即使心快要碎。
1973.7.2
一位“哲学家”的独白
咦，多么奇怪的感觉，
我忽然感到长上了一双翅膀，
可是姑娘啊，
我不能陪你去遨游幻想的地方，
请别再缠住我，
我已经为你耗费了太多的时光。
因为存在的本质就是人的存在，
人类需要我，
我也需要人类，
我怎能忍受和你单独在一起的寂寞，
等到我为世界创造了新的“体系”，
我将陪你飞越天上的银河。
1973.8.2
我忽然感到长上了一双翅膀，
可是姑娘啊，
我不能陪你去遨游幻想的地方，
请别再缠住我，
我已经为你耗费了太多的时光。
因为存在的本质就是人的存在，
人类需要我，
我也需要人类，
我怎能忍受和你单独在一起的寂寞，
等到我为世界创造了新的“体系”，
我将陪你飞越天上的银河。
1973.8.2
给一位老“红卫兵”
凭着神圣的单纯，
你投入熊熊烈火的洗礼，
舞着唐·吉诃德的长矛，
去追求真理。
你信仰时代的召唤，
你也相信你自己，
耳边回旋悲壮的颂歌，
眼前笼罩理想的美丽，
五彩缤纷的是青春的光影，
呕心沥血的是残酷的现实。
你奔向光明的大厦，
却走进一间阴暗的房子。
这是历史的误会呀，
结果往往不是希望的东西。
1973.11.3
你投入熊熊烈火的洗礼，
舞着唐·吉诃德的长矛，
去追求真理。
你信仰时代的召唤，
你也相信你自己，
耳边回旋悲壮的颂歌，
眼前笼罩理想的美丽，
五彩缤纷的是青春的光影，
呕心沥血的是残酷的现实。
你奔向光明的大厦，
却走进一间阴暗的房子。
这是历史的误会呀，
结果往往不是希望的东西。
1973.11.3
我要飞翔！
看见你，
想到你，
我就听见：
天空在召唤，
海洋在呼喊，
我就闻到玫瑰的芳香，
想起一株紫罗兰，
为了虚荣的愿望，
为了变成玫瑰，
她赢得了死亡。
可是我摸不到玫瑰的花瓣，
我看不见雄伟的海洋，
一张无形的网，
捆住了我的手，
蒙蔽了我的眼。
我要飞翔，
可是我没有翅膀。
看见你，
心儿就要跳出胸膛;
想到你，
理想就要叫人忧伤。
我要变为白云，
我要化成蓝涛，
我要像那云雀，
像那紫罗兰，
我要飞翔，
可是我没有翅膀。
快来一场狂风暴雨，
快来一阵火山喷浆，
让海水奔腾而来，
让天空扑上头来，
我要 ——
啊，
我要飞翔!
1973.11.18
想到你，
我就听见：
天空在召唤，
海洋在呼喊，
我就闻到玫瑰的芳香，
想起一株紫罗兰，
为了虚荣的愿望，
为了变成玫瑰，
她赢得了死亡。
可是我摸不到玫瑰的花瓣，
我看不见雄伟的海洋，
一张无形的网，
捆住了我的手，
蒙蔽了我的眼。
我要飞翔，
可是我没有翅膀。
看见你，
心儿就要跳出胸膛;
想到你，
理想就要叫人忧伤。
我要变为白云，
我要化成蓝涛，
我要像那云雀，
像那紫罗兰，
我要飞翔，
可是我没有翅膀。
快来一场狂风暴雨，
快来一阵火山喷浆，
让海水奔腾而来，
让天空扑上头来，
我要 ——
啊，
我要飞翔!
1973.11.18
梦游
听惯了城市的喧闹，
看厌了公园的静水，
走在熙攘的人群中，
我几乎昏昏欲睡。
像一个梦游人，
在梦幻的天国迷醉，
我展翅飞向彩虹，
忽然如陨星般下坠，
困在胸膛里的青春之火，
再一次烧伤了我的肺。
从高空掉到一片荒野，
暗夜里我四处巡回，
泥泞中只见零乱的足迹，
还有一个烧尽的火堆。
方便的是随波逐流，
踏上平庸的路轨，
可是在没有路的一方，
闪过慧星的光辉，
寂静中传来隐约的鼓声，
于是我摸索着向前赶追。
1974.2.18
看厌了公园的静水，
走在熙攘的人群中，
我几乎昏昏欲睡。
像一个梦游人，
在梦幻的天国迷醉，
我展翅飞向彩虹，
忽然如陨星般下坠，
困在胸膛里的青春之火，
再一次烧伤了我的肺。
从高空掉到一片荒野，
暗夜里我四处巡回，
泥泞中只见零乱的足迹，
还有一个烧尽的火堆。
方便的是随波逐流，
踏上平庸的路轨，
可是在没有路的一方，
闪过慧星的光辉，
寂静中传来隐约的鼓声，
于是我摸索着向前赶追。
1974.2.18
假如……
假如你是电闪雷鸣，
我就是风驰云奔，
假如你是夏日的暴雨，
我就是空中的彩虹。
假如你是火山爆发，
我就是冰川融化，
假如你是春潮泛滥，
我就是盛开的野花。
假如你是猛进中的质子，
我就是裂变生成的光子，
假如你是豪迈奔放的以太，
我就是激荡幽默的大气。
假如你是偷来的一捧火，
我就是燃烧的星星千万颗，
假如你是灼热的阳光，
我就是大地的哆嗦。
假如你是旷野的呼声，
我就是山谷的回音，
假如你是新时代的拓荒者，
我就是他的怪影。
1974.2.20
我就是风驰云奔，
假如你是夏日的暴雨，
我就是空中的彩虹。
假如你是火山爆发，
我就是冰川融化，
假如你是春潮泛滥，
我就是盛开的野花。
假如你是猛进中的质子，
我就是裂变生成的光子，
假如你是豪迈奔放的以太，
我就是激荡幽默的大气。
假如你是偷来的一捧火，
我就是燃烧的星星千万颗，
假如你是灼热的阳光，
我就是大地的哆嗦。
假如你是旷野的呼声，
我就是山谷的回音，
假如你是新时代的拓荒者，
我就是他的怪影。
1974.2.20
带刺的蔷薇
我怕，
我怕你 ——
带刺的蔷薇，
我怕你，
你倔强蔓延，
绿叶漪漪，
温柔的花，
坚硬的刺。
走在野外，
我碰到你，
悄悄地，
我悄悄把右手藏起，
不让你看见，
鲜血在手上滴沥。
听蚯蚓翻泥，
看杨柳飞絮，
我知道，
知道好花带刺，
可是我实在不懂，
不懂你的心理。
语言 ——
是可怜的东西，
要是可能，
我要把胸膛撕裂，
让你看一看，
我凄凉的心底，
看一看，
蔷薇花刺的痕迹。
1974.5.28
我怕你 ——
带刺的蔷薇，
我怕你，
你倔强蔓延，
绿叶漪漪，
温柔的花，
坚硬的刺。
走在野外，
我碰到你，
悄悄地，
我悄悄把右手藏起，
不让你看见，
鲜血在手上滴沥。
听蚯蚓翻泥，
看杨柳飞絮，
我知道，
知道好花带刺，
可是我实在不懂，
不懂你的心理。
语言 ——
是可怜的东西，
要是可能，
我要把胸膛撕裂，
让你看一看，
我凄凉的心底，
看一看，
蔷薇花刺的痕迹。
1974.5.28
流星（2）
我不怨你，
你也別怪我。
我们都不够坚强，
我们都不善于生活，
心灵要飞翔，
手脚却不知所措。
那歌声、苹果树、那金子，
我们都不想放过；
机会只出现一次，
希望永远对人诱惑。
一湖静水，
不起风波，
市场的人流，
把幻梦打破，
千百万人来来往往，
我算什么？
看满天星斗，
一颗流星坠落。
1974.7.21
你也別怪我。
我们都不够坚强，
我们都不善于生活，
心灵要飞翔，
手脚却不知所措。
那歌声、苹果树、那金子，
我们都不想放过；
机会只出现一次，
希望永远对人诱惑。
一湖静水，
不起风波，
市场的人流，
把幻梦打破，
千百万人来来往往，
我算什么？
看满天星斗，
一颗流星坠落。
1974.7.21
流星 （3）
黑夜，
太空，
繁星闪烁，
堂皇，
冷静，
淡漠。
遥望大地，
有几颗星星哆嗦，
渴望到人间去，
过另一种生活，
那里有千红万紫，
那里有激荡的魂魄。
天上太寂寞，
痛苦，
愤怒，
燃烧，
坠落。
1974.7.27
太空，
繁星闪烁，
堂皇，
冷静，
淡漠。
遥望大地，
有几颗星星哆嗦，
渴望到人间去，
过另一种生活，
那里有千红万紫，
那里有激荡的魂魄。
天上太寂寞，
痛苦，
愤怒，
燃烧，
坠落。
1974.7.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