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多远,乜辛然忽然看到路边一个酒楼里面,一位身高不满一米五的小老头,看他年龄大概已过花甲,又干又瘦,正和一位大汉争执。两人越说声音越高。也听不清在吵些什么,只不过小老头最后一句话,让大汉满脸涨红,挽起袖口,抓起对方衣领就要打人。那个小老头虽然不起眼,却带了一个奴仆,上来劝架。
没想到,那位小老头,态度从容不迫,揭开衣襟对大汉说,“你看我这几根肋骨条,像个小鸡子,如果被你的老拳光顾,你是不是很掉价?”
那位大个子突然转怒为喜,哈哈大笑。然后是一抱拳说了一句,“佩服,兄弟佩服。”说完,转身就走了。
乜辛然听到这话感觉奇怪。将原话输入电脑一查。(原话是:“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原来这位老者是‘竹林七贤’之一。乜辛然心中大喜,到了晋朝还真能遇到一些人物。赶紧走进那家酒店,上前对那位老者施礼说,“敢问这位可是刘伯伦(刘伶221年-300年)老先生?”
“你怎么知道我?”
“普天之下,还有哪一位遇到强敌后,能像老伯这样淡定?”
“我们从前见过吗?”说着话,刘伶坐回到椅子上。
乜辛然说,“老先生不要嫌我也挤进这个裤裆里来吧?”
刘伶一听大笑,“你连这个都知道?”
原来有一天,刘伶酒喝多了,感觉很热,就在屋子里把衣服脱的精光。有人看见了就笑话他。刘伶说,“天地是我的大厅,屋室是我的内裤,你怎么钻进我的裤裆里来了?”(言外之意是性侵)
乜辛然笑着说, “当然,不知老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饮酒?”
“被老婆赶出来了。”
“为什么?”
“我老婆在家摔盆摔碗,要我戒酒。我说,‘哪有那么容易戒的?我自己戒不了,除非让神仙帮忙。’我老婆说,‘哪你就在神前发誓。’我说,‘给神仙发誓,不供奉酒肉,那是心不诚。’我老婆就准备了酒肉逼我发誓。”
乜辛然说,“你发誓了?”
“当然”
“那怎么还赶你出门?”
“我是这样发誓的‘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发完了誓,我以为她听明白了,我就可以接着喝酒了。谁知道她不懂我的意思,不答应,把我轰出来了。 ”
乜辛然对葛洪看了一眼说,“你这不是气人家吗,搁谁都得跟你急。”
刘伶说,“她说不过我,恼羞成怒。老娘们家的事情,不必太在意。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
乜辛然说,“在下乜辛然。“
“名字很奇怪,你既然知道我。在外边你都听别人说我什么了?”
乜辛然想了想说,“我听别人说几年前,老先生醉死过去。家人把你老放进棺材,埋了。后来你欠了酒钱的杜康酒家来你家要债。你夫人说,你已经下葬三天了。店家不信,非要开棺验尸不可。你夫人只好让他们验尸,可是一打开棺材,发现你活着坐了起来,活得好好的。”
刘伶一听。哈哈大笑,“这个编故事的人真懂我的脾气。”乜辛然却感觉他的笑声中带有几分沧桑,当年就是因为仕途不顺他才耽溺于酒的。
刘伶接说,“不过,故事编得也有不足之处。” 他一指自己的车夫说,“我早和他说好了,我什么时候醉死了。找个地方挖个坑把我埋了就成。还用什么棺材?有棺材那一定不是我。”
刘伶接着问,“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想去金谷园,会一会众位学者?”
刘伶听完,冷笑一声,“那些人也算得上学者?不过,你也不妨去访一访。真的和他们接触一下就明白他们是什么人了。要不要我驾车送你?”说完他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辆梅花鹿拉的车。
乜辛然说,“不必了,谢谢老先生。能和我留个影吗?”
“什么叫留影?”
“就是画一幅画,把咱俩都画在里面。”
“那要多长时间?”